结果，走出了房间，来到上一层，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排排整齐的工位。
不少人穿着白色衬衫的工服，在各自的工位前忙碌着。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键盘敲击声密集如雨，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机械化的节奏感。
这看上去，跟他们光谱银行有什么不同？
都是牛马聚集地啊！
“这是……调查局？”
刘小华目瞪口呆。
“对啊。”
方书瑶点点头，很正经地回答道：“不然能是哪啊？”
“这合理吗？”
刘小华却根本不信：“这不就一家普通的公司吗？”
“在调查局内部工作的，就是普通文员啦。”
方书瑶理所当然地解释道：“他们都是受到了一些污染，却又不严重的人。能力不强，无法通过考核，但跟普通人稍微有些不太一样。于是，就留在这里，处理一些文书类的工作。比如负责维护界友和赛博神的APP啊，帮助进行装备的研发啊，整理信徒们的资料什么的……”
刘小华忍不住感慨：“果然，不管到了哪里，大家还是逃不了当牛做马的命啊……”
这个世界，有些时候太公平……有些时候又太不公平了。
方书瑶领着刘小华，穿过办公区。
一路上，她都低着头，尽量避免跟这里的工作人员打招呼。
刘小华忍不住感慨。
身为一个社恐，让她陪自己在这里走一趟，确实不容易。
行吧，回头做点好吃的给她，当做补偿了！
很快，他们来到了走廊的另一侧。
面前个用栅栏封起来的房间，有个很大的柜台，窗口紧闭，上面贴着几个大字。
【装备分发室】
栅栏后面，坐着个头发油腻的中年胖子。
他戴着一副旧眼镜，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色运动服，肥大的屁股挤在小小的椅子里，手里捧着一台中古3DS掌机，正目不转睛地打着游戏。
在他身后，是一排金属架子，上面每一扇小门都上着锁。
“当当当！”
方书瑶敲了敲玻璃窗。
“艹！又没抓到！”
胖子有些气恼地放下掌机，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外面的人。
看见方书瑶，他肥脸挤出一抹笑容：“这不是瑶瑶妹妹吗？是来赎回原型机吗？我想想，我放哪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了身后的金属货架，小眼睛转来转去。
方书瑶往后退了退，下意识躲在刘小华身后，有些怯生生地回答道：“不是的，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积分啦……我是来给新调查员领装备的。”
“哦？”
胖子这才推了推眼镜，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刘小华。
那镜片隐隐闪过一抹精光。
胖子点点头：“是他啊，知道了。”
接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走向了金属货架。
方书瑶这才转过身来，抚摸着自己的小胸脯，长松了一口气，低声介绍道：“他叫老羊，是装备室的管理员。”
“哦……”
刘小华点点头，目光落在那台放在桌面的3DS上面。
还是台塞尔达的限量版，不知道破解了没有……
“有了。”
老羊拿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手表，走了过来，啪地一下，拍在柜台上。接着透过小气窗，推到了他们面前。
刘小华看着这块手表，下意识问道：“原型机？”
不过，怎么是方的？
老羊却一摆手：“这是我们调查局最基础的终端机，除了通讯和收集数据之外，还能根据每一名调查员的特征，生成独特的武器。比如瑶瑶的武器，就是一根狼牙棒。很粗很硬的，非常棒！”
刘小华拿起手表，有些坠手。他忍不住皱眉，吐槽道：“原来是量产机吗……”
“量产机怎么了？”
老羊闻言，十分激动，一拍桌子，生气地说道：“量产机也很厉害的好吗？不管是吉姆，还是扎古，都一样的贵啊！”
“说的也是啊。”
刘小华点了点头，感同身受地说道：“我之前看中fix的吉姆，价格竟然比同期的白色恶魔还贵！太不讲理了！”
“对嘛！”
老羊脸色立刻好看了许多，一副遇到同好的样子：“总之，咱们的终端机虽然是量产的，但会根据你个人的数据进行调整。看到上面的开关了吗，戴上去，按一下，让它采集你的信息！”
“这样吗？”
刘小华戴上了这块手表，按下开机键。
“滴滴——”
手表响了起来，屏幕上亮起了蓝光。
【联网中——】
【联网完成】
【数据采集中——】
【数据采集完成】
【即将根据调查员信息，生成武器】
【生成率1%……】
【生成率2%……】
……
看着上面数字不断增加，刘小华心里还有点期待。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件设备，第一套武器！
会是什么呢？
自己现在体内最多的，是虎神之力……
想到原型机当时的样子，有可能是爪套吗？
一对铁爪对他来说，倒是不错的武器了！
毕竟，自己学会的《伏虎功》，大部分都是以虎爪充当攻击方式的。
方书瑶站在旁边，眼睛瞪得大大的，还踮起脚来，看着刘小华的终端。
好像，也很期待的样子。
老羊也兴致勃勃地看着，嘴里还嘀咕道：“最近厉害的新人还挺多的……前几天还有个家伙，武器是一把方天画戟，看着就给力……还有个新人，武器是盾牌，非常适合我们调查员，生存能力很强啊……”
在他絮絮叨叨的声音中，生成率越来越高。
【生成率98%……】
【生成率99%……】
【生成率100%】
“叮——”
终端机忽然喷出白烟，带着淡淡的金属烧灼味，在昏暗光线下缭绕扩散。
接着，这玩意咔哒两下，从刘小华手腕上脱离，掉在了地上，上面的零件飞快地滑动，组合。
几秒钟后，一只胖胖的小猫蹲在了地上。
它抖了抖头顶上的金属耳朵，身子弯成弓形，抻了两下。
接着，一双冒着蓝光的眼睛看向刘小华，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喵——”
“啊啊啊，好可爱的小猫！”
方书瑶顿时被击中了心房！
她激动地蹲在地上，把这机械小猫给抱了起来，宠溺地抚摸着它的脑袋。
小猫咪的机械眼睛眯了起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刘小华却一脸懵逼：“说好的武器呢？为什么会是一只猫啊？”
老羊却有些惊讶地看着刘小华。
“通常来说……应该是武器。但是你，得到了赛博神的宠爱。”
他指了指那机械猫，一字一顿地说道：“伟大的赛博神，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设计赛博电子兽！毫无疑问……你这只机械猫……很有可能……是祂的作品……”
一句话说完，方书瑶和刘小华都沉默了。
我，刘小华，准虎神信徒，机神宠儿……又被赛博神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