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华自嘲地笑了笑。
卖与不卖，好像自己也说了不算。
而且，加入调查局，对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坏处。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来，在屏幕上按下了指纹。
屏幕波动了一下，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拴住了自己。
方书瑶神色也缓和下来，开口道：“恭喜你，这样一来，你就不再是嫌疑人的身份了……”
“那这手铐？”
“可以摘了。”
“好。”
刘小华立刻发动万物沟通术，冲着手铐下令：“敕令！”
手铐却纹丝不动，上面的锁也没有打开。
“咦？”
他有些吃惊。
自己的万物沟通术，第一次失效！
似乎坐得太久了，方书瑶挪了挪屁股，解释道：“这是用惰性材料打造的，绝对不会产生灵识，专门对付机神信徒的。”
“卧槽，海楼石手铐！”
刘小华忍不住吐槽。
“嗯，差不多一个意思吧。”
方书瑶掏出了钥匙，插进了手铐那小小的眼里。接着，用力一捅。
咔哒！
锁头应声而开。
沉重感卸掉，刘小华抬起手腕，活动起来。
自由的感觉，真好啊……
虽然，这种自由，也仅仅是相对的。但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实际情况，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人，就要学会认清现实。
比如自己被甩了这件事……
“那么，接下来，加个群吧。”
方书瑶指了指手机：“先加一下我，然后我拉你进考核群。”
“微信吗？”
“不，界友。”
刘小华有些惊讶：“你们也在用这个吗？”
“这是信徒们专用的社交软件，只不过大家一般都会隐匿自己的信息。”
方书瑶解释道。
“好吧，那我加你。”
刘小华发现，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加入到这个世界当中来了……
荷小棠，在无声无息地影响着自己，改变着自己。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不再是那个混吃等死的小业务员了。
打开熟悉的软件，刘小华添加了方书瑶做好友。
方书瑶的头像，没有出乎预料，是水兵月。
名字也很符合她的人设，叫做“水手服”。
刘小华顺便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好友名单里，孤零零的只剩下了方书瑶。
孤星玄女已经消失不见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心口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
她都把自己拉黑了……
这是真的成了前任了……
女人，你的名字叫绝情！
叮——
消息框闪烁了一下，提示方书瑶把自己拉进交流群。
刘小华进去一看，里面只有自己，方书瑶，和一个叫做“周末不加班”的人。
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啊？
莫非这哥们跟自己一样，另一个身份都是底层牛马？
方书瑶“啊”了一声，解释道：“这位是你的主考官，她会给你发布任务。”
话音落下，群里传来了信息提醒。
“叮——”
【周末不加班：准调查员刘小华，你的考核任务已经发布。请在一周之内，找出光谱银行里藏身的污染者。超过时限未能达成任务，将失去加入调查局的资格。】
看到这条消息，刘小华大吃一惊！
“我们光谱银行，还有非法信徒吗？”
“看样子，是有的。”
方书瑶点点头，身体微微前倾，小脸上写满了认真：“是这样的，人类世界里其实有很多信徒，根据黑森林法则，大家都喜欢隐藏自己的身份，暗中做事。而那些对普通人类出手的，不可饶恕的家伙，我们通常都称之为污染者。”
刘小华思索起来。
这么说，自己如果不加入调查局，可以继续伪装自己，只要不伤害普通人就行了。
方书瑶不知道他的心思，继续介绍道：“身为调查员，你的工作就是把这些污染者找出来，上报给调查局。之后，会有其他人来处置他们。”
“嗯？”
刘小华忍不住追问：“只需要调查就行了吗？不需要抓捕？”
“不用的。”
方书瑶连连摆手：“调查员就是调查员，抓捕由专门的战斗员负责。他们同样没有工资，而是根据处置对象的水平获得积分。比如初级污染者，就是1分。中级污染者，是10分……”
“叮——”
二人说着话的时候，群里又发来了信息。
刘小华低头看了一眼。
【周末不加班：这是污染者的大概资料，你看一下】
【DD305号污染者】
【境界：初级污染者（疑似）】
【实力：灵胎1级（疑似）】
【藏身点：沪市光谱银行第三大道分行（疑似）】
【违规记录：以光谱银行为轴心，辐射十公里之内的几期失踪案，疑似与之有关】
【处理期限：一周】
这资料，如给！
有啥用啊？
刘小华实在是无语。
【周末不加班：刘小华，你只有一周的时间，请抓紧。方书瑶为你付出了很多，别辜负她的期待！】
【周末不加班：瑶瑶妹妹，多发点JK照片给我，嘻嘻……】
你嘻嘻你大爷！
这哥们好猥琐啊！
坐在对面的方书瑶，脸一下就红了！
刘小华心里咯噔一下！
他俩不会有一腿吧？
小姑娘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水手服：丽姐姐别开玩笑啦……】
也不知道为什么，刘小华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哦，女的啊。
那没事儿了。
【周末不加班：没开玩笑，记得私发！】
【周末不加班：别便宜了外人！】
擦，谁是外人啊？
我跟方书瑶什么关系！
一个锅里吃过饭知道吗？
“叮——”
手机又响了一下。
【联络员D7加入聊天群】
【联络员D7请求加您好友】
方书瑶拿起手机，指了指D7那个一片漆黑的头像：“这是你的联络员，负责为你进行任务指示。以后你想接工作的话，跟她说就好了。对了，千万不要问他们的身份，我们的联络员都是赛博神的信徒，不喜欢露脸的。”
这配置真齐全啊……
刘小华点点头，收起手机。
“那我现在，能回家了吗？”
“可以啊，我跟你一起回去。”
方书瑶也站起身来：“不过在此之前，先跟我去领一下实习调查员的装备。然后就能回去了。说起来，肚子已经饿了……”
她摸着平坦的小腹，语气里多了些抱怨。
“还有装备能领？”
刘小华眼睛立刻亮了！
终于，能在这小气的单位白嫖点什么了！
“嗯，跟我来吧。”
方书瑶说着，终于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铁门。
走廊的白光照射进来，刘小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这调查局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