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速卸粮!”
朱儁老泪纵横,嘶声指挥。
羽林郎们如梦初醒,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如同潮水般涌向集装箱,两人一袋,扛起沉甸甸的粮袋就向外冲。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飞入未央宫。
“报!陛下!姜先生已至太仓!运来仙粮三千石!”宦官尖利的声音带着狂喜。
“三千石?!”正在批阅奏章的刘协猛地站起,立刻下令:“摆驾太仓!快!”
当刘协率领着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赶到太仓时,看到那钢铁巨兽(叉车)旁堆积如山的粮食,以及姜睿从集装箱中不断卸下的麻袋时,所有人都被深深震撼!
“陛下!此乃天降神物,助我大汉啊!”
朱儁指着又一次运粮降临的FD600,激动地向刘协禀报。
“天佑大汉!姜先生真乃神人也!”
刘协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感激。
三十万石!姜先生真的做到了!
三辅有救了!他的百姓有救了!
“有此粮秣,三辅可安矣!”太尉杨彪捻须长叹。
武将们则更多地将敬畏的目光投向那台沉默的钢铁巨兽(叉车),段煨盯着那粗壮的液压臂和宽大的轮胎,想象着它在战场上的恐怖威力。
张绣则对姜睿操控巨兽的从容,生出了深深的敬畏。
姜睿对周围的赞叹和敬畏恍若未闻。
他像一个最高效的物流调度员,心无旁骛。
集装箱一空,立刻指挥羽林郎将早已备好的下一批五千贯铜钱麻袋装进去。
叉车引擎再次咆哮,抬起满载铜钱的集装箱,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时空门,驶向晚明时空。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又出现在太仓,抬举着的集装箱又一次装满了粮食。
“有此粮秣,三辅可安矣!”太尉杨彪捻须长叹。
段煨、张绣等将领也是松了口气,有了这些粮食,军心可定,三辅可安!
贾诩眯着眼,看着那钢铁巨兽和操纵它的黑甲身影,心中的敬畏达到了顶点。
张绣则对姜睿那操控巨兽的从容,生出了深深的敬畏。
接下来的几日,成为了太仓所有人永生难忘的景象。
那头黄色的钢铁巨兽,不知疲倦的太仓与时空门之间往复穿梭。
每一次消失,都带走一个满载铜钱或被腾空的集装箱;每一次归来,带来的集装箱都装满了粮食!
太仓内堆积的粮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装满粟米、黄豆、大麦的麻袋山越堆越高!
刘协和群臣脸上的忧色逐渐被狂喜取代!
三十万汉石!
足以支撑到秋收,甚至略有盈余。
三辅十万灾民,有救了。
姜睿在晚明仓库与汉末太仓之间往返穿梭。
他在晚明时空的仓库卸下装满铜钱的集装箱,叉起装满粮食的集装箱,通过时空门降临汉末的太仓,卸下粮食,将清空的集装箱装上铜钱,又叉起装满铜钱的集装箱。再开启时空门。
每一个循环,仅仅耗时最多十分钟!
当最后一个装满粮食的集装箱在太仓卸空,姜睿将叉车稳稳停住。三十万汉石的粮食(合晚明十万石),如同金色的山峦,堆满了太仓的角落!
这近乎神迹的运输效率,让所有目睹这一切的汉末君臣,对姜睿的敬畏达到了顶点!
整个太仓广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更加狂热、几乎要掀翻未央宫顶的欢呼!
三辅的饥荒,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刘协激动的快步走到刚熄火下车的姜睿面前,不顾帝王威仪,深深一躬:“先生救民于水火,功民于水火,功在社稷!朕…朕代三辅百万生灵,叩谢先生大恩!”
姜睿没有理会这感激,只是对刘协伸出手:“我要的东西。”
少府田邠立刻恭敬地捧上一个精致的漆盒。
姜睿打开盒盖,瞥了一眼。
几件精心“做旧”过的西域古物。
一枚带有明显犍陀罗风格、刻着佉卢文的鎏金银币(贵霜帝国)。
一块萨珊波斯风格的錾刻狩猎纹银盘残片(条支)。
一枚刻着模糊拉丁铭文的罗马帝国(大秦)铜章。
几件带有浓厚西域或中亚风格的青铜小件和琉璃珠饰。
这些来自西域、贵霜、波斯甚至罗马的公元一世纪古物,是刘协从李傕郭汜的“遗产”中挑出,在汉末也是稀罕之物,如今被刻意“做旧”,更显沧桑神秘。
姜睿满意地点点头,合上漆盒。
“先生,还有四十余万铜钱尚未交付。”
刘协突然有些尴尬的提醒道。
按照他和姜睿的约定,是三石粮食的价格是两千标准五铢钱。
重铸成含铜二分的天启通宝,就是至少七千钱。
因为时间仓促,即便工匠初步掌握翻砂铸钱法,在大司农朱儁催促下,就算是三班倒,也只铸出二十五万贯铜钱。
还剩下起码四十多万贯的铜钱缺口。
“没事,那姓朱的不差这点钱,慢慢还就行了。”
姜睿微微一笑。
那四十多万贯铜钱,其实是他这趟的辛苦费。
“秋收在即,好自为之。”
说罢,姜睿登上叉车,在汉末君臣的敬畏和恭送中,驾驶着钢铁巨兽,一同消失在时空门的涟漪之中。
晚明时空
仓库内,空气中弥漫着铜钱的金属气味和一种暴富后的亢奋。
魏忠贤看着堆积如山的麻袋,里面是整整二十五万贯按照姜睿要求铸造的劣质铜钱!
按照约定,每石粮食姜睿支付两千五百文,十万石正好是二十五万贯。
“老祖宗…这…这…”李朝钦捧着一大串铜钱,激动得语无伦次。
刨去采购粮食的成本,这一单净赚超过八万两白银!
魏忠贤捻着佛珠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老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和一丝贪婪。
嗡!
时空门开启,FD600叉车再次出现。
姜睿下车,将那个装着西域古物的漆盒递给魏忠贤。
“魏公公,辛苦了。此物,是合作的诚意。”
魏忠贤疑惑地打开漆盒,看到那些明显非中土的古老器物,又是一愣。
“东汉同时期,西域贵霜、波斯条支、甚至极西大秦(罗马)的古物。”姜睿解释道,“京师南堂的那些红毛洋和尚(耶稣会传教士),还有濠镜澳(澳门)的佛郎机商人,对这些东西会趋之若鹜。待徐光启上任,就由他牵线,卖给那些洋和尚和商人。几万两银子,应非难事。”
“几万两银子?!!!”
魏忠贤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简直是空手套白狼!
比贩私盐、卖官鬻爵来钱快多了,还毫无风险!
“此乃诚意。”姜睿的声音依旧平淡,“告知陛下,旱灾将至,倾尽所能,囤粮!粗粮杂粮亦可!古物所得,皆用于购粮!后续…还有大买卖。”
他最后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铜钱和激动难抑的魏忠贤,不再多言,登上叉车,在魏忠贤等人贪婪与敬畏交织的复杂目光注视下,彻底没入空间门,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