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还是戴米恩脑中灵光一闪，在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后，得出一个相当大胆的结论。
“这些伤口大多集中于上半身，而且手臂部分居多，存在明显的格挡与泄力痕迹，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在干什么用武力混饭吃的兼职？”
两人：“？？？”
邻家医生是黑帮大姐大？
手握钢拳的希波克拉底？
虽然众人没法咬定是其中的哪一种可能，但毫无疑问，沟槽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难不成是仇杀？”
“你们的意思是……真有人浑水摸鱼？”
“难说！”
戴米恩没有急着下结论，毕竟巧合这种东西谁说得准，万一不小心带着大伙掉坑里了呢？
而且眼瞅着此时已经是午夜，以夜魔的工作效率，自己吩咐他调查的事应该有进展了。
因此他便借口尿遁离开，独自来到附近的一个路口，借助系统联络起了布鲁斯。
事实也的确如此，大概是已经期待已久，布鲁斯气沉丹田，张嘴便是一句斩钉截铁的。
“主人，有关于蓝泪，我这边有重大进展！”
“别急，我回去细说。”
“？？？”
布鲁斯有些懵，心想主人不是在外面吗，等回来最早也是明天了吧，这还不急？
结果他还没想清楚，背后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主人，你……”
“能人自有神通。”
这下夜魔更怕戴米恩了，哪里还敢怠慢，连忙把自己收集到的情报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如今天堂镇里的情况跟纳尔所描述的差不多，因为价格的降低，蓝泪爱好者的数量正在疯狂增加。
甚至于说为了能更多地招揽顾客，很多酒馆，还有其他一些其他行业的店铺，都在试图兼职卖这玩意。
可按理来说商品的销路如此紧俏，根据苹果定律，价格肯定得要节节攀升，把工业品炒作成奢侈品了吧。
然而不知道通灵密教是怎么做到的，好像市场有多大的需求，他们就能提供多少货物。
在如此坚挺的供应链支撑下，一来二去，蓝泪的价格非但没有抬高，反倒又降低了几分。
那么问题又来了，商品的价格被迫降低了，卖家的利润自然也会相应降低，商人的进货量应该减少才对。
然而现实就像纳尔所说的，现在整个镇子都陷入了卖药狂热，只有寥寥几个家族能稳住战略定力。
幸好为了能在戴米恩面前立一个大功，布鲁斯今天相当拼命。
他调动自己所有的人脉，并借助了一些特殊手段，成功从几位家族领袖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主人，目前一支蓝泪的售价最低是一枚银币，然而它的进货价，其实最高也才只有三十枚铜币！”
“……那它以前的进货价是多少？”
“三枚银币！而且是友情价。”
……铜币跟银币的转换比是一比一百，那岂不意味着蓝泪的成本降低到了以前的十分之一？
怕戴米恩不信，布鲁斯连忙解释。
“主人！我也觉得很离谱，但我拷问了好几个人，他们的答案都是这个！”
那可就着实有点离谱了。
难不成通灵密教开发出了全新的秘方，把材料的成本压到了最低？
亦或者是他们拥抱了光荣的进化，让机仆帮忙熬药，跑步进入工业时代？
亦或者只是单纯的低价抢占市场，待到日后再抬高价格，把如今补贴出去的全部赚回来？
但这些毫无疑问是非常重要的情报，戴米恩龙颜大悦，狠狠赞扬了布鲁斯的敬业精神。
所以既然人家都如此表明自己的无限忠诚了，戴米恩也不能没有奖励。
“这样吧，我给你自行招收下属的权利，目前最多十个，工资从我的私库走，如何？”
戴米恩说一万句都顶不上这一句，因为布鲁斯感动得都快哭了？
这意味着他终于通过了戴米恩的考验，再也不是随时可以丢掉的局外人了。
所以他婉拒了戴米恩的仁慈，表示主人提供给我的情报就已经有着无上的价值，工资我自己出就可以了！
“你……”
布鲁斯轻咳一声，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大盒子，双手奉上。
“主人，我总不能空着手从那些大人物的家里出来吧。”
于是戴米恩会心地笑了。
告别了只等他离开便要怒开香槟庆祝的布鲁斯，戴米恩的表情却又重新沉了下来。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既然距离游戏开始的日期过不了多久，天堂镇就会发生挥泪大甩卖（字面意思）。
玩家们在《天堂猎魔人》里都闹腾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就是没有哪怕一个人遇到这个大事件呢？
戴米恩苦思无果，而且眼瞅着自己已经“撒尿”快二十分钟了，不敢继续在现实世界浪费时间，便干脆来到了万物母国找小老板一起琢磨。
安格芮丝是一个合格的聆听者，在静静听他把心中所想说完后，祂提出了一个相当有建设性的想法。
“这还不简单，救主你忘啦？游戏是在我的沙箱里运行的，会隔离掉来自外界的影响啊。”
外界的……对啊！
戴米恩眼前一亮，但旋即又重新沉了回去。
“可如果挥泪大甩卖是外界影响的结果，那这个外界又是哪里呢？”
“肯定不是雾土领，那是溪流谷底？失落要塞？亦或者是……地下城之外的地方？”
安格芮丝想了想，摇头。
“不知道嘞……”
【可惜，或许“笨蛋的灵光一闪”一天只有一次吧】
谁知戴米恩心头一叹，正要告辞离去，就听见小老板话音一转。
“……但我不知道，有人知道啊！”
“谁？”
戴米恩没想到小老板居然也有人脉，又惊又喜，立刻追问起来。
却看到安格芮丝指了下不远处正在运行的沙箱，理所应当地来了一句。
“玩家啊，不是你说有困难找玩家吗？”
戴米恩：“……”
神国里的戴米恩是没有头盔的，见他一副懵逼的模样，终于赢了一把的母神赶紧送上由衷的嘲笑。
“嗤，还喜欢喊别人是笨蛋，看来你也是个笨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