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恻染道:“掌柜言重了,我知道你们曾是纯朴善良的百姓,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迫不得已,要是不嫌弃妹妹年幼,少不更事,我们结为异性兄妹如何?”
掌柜一听,刹那间热泪盈眶道:“谢谢姑娘不嫌弃我这等草莽流寇,大家都是江湖儿女,繁文缛节那些套路就免了,哥哥姓陈名福游,请问妹妹怎么称呼?”
李恻染欣喜着放下了剑,独孤漱语亦然从之:“妹妹姓李名恻染,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独孤漱语――来人,”李恻染一声令下,常积月和内侍都统走过来,李恻染道:“拿两箱金银珠宝送与陈爷,当是小妹的一点见面礼了。”
陈福游道:“妹妹急公好义,哥哥果然没看错,这样吧,哥哥五家布匹店的绫罗绸缎任妹妹挑选了。妹妹这么豪爽,哥哥我也不能小气。”
……
汴京。
汴京作为古代“八荒争凑,万国咸通”的繁华都市,历史上不仅北宋,更有战国时期的梁和唐曾建都于此。
宋徽宗赵佶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皇宫。歇息了半月有余,耶律白师徒四人在驿馆等得寝食难安了。赵佶根本把耶律白和安德帝姬的婚事抛之脑后,就连皇宫也不让进。
其实,赵佶还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在越州答应耶律白是权宜之计,现在回到了汴京,赵佶有恃无恐,不但整个皇室对耶律白现在的身份嗤之以鼻,就是奸臣蔡京也把耶律白等人视若无睹。
“以臣之愚见,”蔡京向赵佶建言献策:“反正现在金国对辽国遗孽水火不容,倒不如让金国人来收拾他们,这一来为皇上除掉了一颗眼中钉,二来也证明皇上和金国修好之决心,让金国人感恩戴德,不敢轻举妄动。”
赵佶道:“爱卿之言朕之所愿,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但是,还没等蔡京去办时,金国占领的云州突然出事了。
……
独孤漱语不辞而别了。
行了一个半月,到了洛阳境内。这日,独孤漱语在路上看到了些奇怪的现象,鸡飞到树上不下来,百姓喂养的牛羊怎么赶都不进圈内。
到了一饭馆门前,独孤漱语不觉饥肠辘辘,进去刚坐下,旁边有一位官员看到了他,过来招呼道:“独孤公子,一月不见,想不到你都到了洛阳了,别来无恙啊。”
独孤漱语认得他是与李恻染一行的三个先行官之一,姓陆名不上。
“久违了,陆大人。”独孤漱语客套一番。陆不上过来与他坐一桌,两人谈笑风生间,饭店外一匹快马过来,从马上下来一官服上装的官员。
店老板慌忙迎了上去,叫店小二给官员牵了马。
“大人,里边请!”
官员道:“本官有急事在身,赶快给我弄点吃的来。”
官员说罢和老板一齐进了饭店,陆不上定睛一看,站起身来道:“哥哥,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官员惊了一下,在陆不上和独孤漱语旁边坐下,然后道:“弟弟有所不知,日前地动仪发出警示,洛阳方向将有可能发生地震,所以我前来这边知会一声,让他们加强防范意识。”
陆不上“哦”了一声,对哥哥和独孤漱语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哥,工部的陆不下大人,我是户部公共关系科,我哥是工部自然灾害研究所的――这位是上京赶考的独孤漱语独孤公子。”
陆不下道:“能和我弟弟在一起喝酒的人非富则贵,独孤公子有此殊荣想必也有些能耐,失敬失敬。”
陆不上道:“哥哥果然慧眼识珠,想当日我与西夏公主遭土匪围困,便是独孤公舍身相救相救的,可以说独孤公子对弟弟我恩同再造啊!”
独孤漱语急忙抱拳道:“陆大人言过其词了,我只是一介书生,论作为建树难望二人大人项背,惭愧惭愧!”
陆不下举起了酒杯道:“就凭独孤公子这番话,你这个朋友我们兄弟俩交定了,预祝你高中状元、平步青云。”
……
京城皇宫。
赵佶坐在龙椅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就在一个半个时辰前,金国驻汴京大使馆照会他,说前日云州驻军被宋军深夜偷袭,损兵折将,要赵佶给个说法。
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却无人站出来出谋划策。赵佶道:“不要只是交头接耳的,怎么办?怎么办?”
主战派主张以战洗国耻,毕竟金国吞并了宋国众多土地,早晚势必都会兵戎相见;主和派则认为宋国现在内忧外患,对金国用兵不合时宜,不如想方设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正当两派正在争论得不可开交时,蔡京胸有成竹似的站了出来:“微臣蔡京有本启奏。”
赵佶从焦头烂额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正襟危坐道:“噢,准奏。”
蔡京望了一下满朝同僚,“呃”的一声后便不说话了,赵佶恍然悟会,漫不经心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蔡爱卿有何锦囊妙计呢?”赵佶等到文武百官散尽后,迫不及待的问蔡京。
蔡京道:“启禀万岁,微臣也没什么锦囊妙计,只不过万岁之前说要对付耶律白,眼下正适逢其会。”
赵佶道:“蔡卿家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蔡京道:“万岁爷英明,我们就说此事是耶律白浑水摸鱼、借刀杀人,金国人找不到证据,不信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