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驾着马车跑太快,前方有块石头都没有发现。
当发现时,已为时已晚。
片刻,马车撞上去瞬间翻车。
车内的陈慎和郭嘉,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陈慎的脑袋撞上马车框架上,晕厥过去。
郭嘉起身,瞧见陈慎晕厥,连忙上前大喊:“谨修,谨修。”
陈慎做了个梦,梦很混乱,有他这世的阿父教他识字。
有叔父对他的谆谆教导,有去游历的路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有在颍川书院读书的时光。
当陈慎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卧房的床榻上,身边有奉孝和陈方。
陈慎起身按着头,说道:”奉孝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上次在长社住的驿馆,你已经昏睡两天,把我们吓得够呛。”
“找医者来看过,说你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调理一下就好。”
“记得我头撞上马车过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奉孝我们是如何脱困的?”
“马车翻后,你晕厥过去,郭凡及时赶到,他把弓兵解决掉,就往我们这边赶来。”
“过来就上前跟兵士打斗起来,以人数上的优势,最终把那些兵士全部斩杀,一场厮杀下来,也没剩几人了。”
陈慎听后,吩咐一声,“陈方,待回到许昌家中,你把这些随从的名字,都整理好交给我。”
“还有好好安葬,这些为我们付出生命的随从,我会抚恤他们的家眷。”
“还有友若家的护卫家眷,都一并抚恤,活着的要好好奖赏。”
陈方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失去生命的也有他的玩伴兄弟。
陈方沉痛回答:“好的,公子。”
“谨修,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我们暂且记下,等日后在报。”
“好,奉孝。”
“奉孝,我们明日启程回许昌,回到家里安全些。”
翌日……
一行人回到许昌,才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
“谨修,出来已有几月,我回阳翟家中一趟,待你大婚时,在过来道贺。”
“好,奉孝慢走,一路上小心。”
陈慎回到许昌府邸,陈贵迎上前去,“公子累了吧!快回卧房休息。”
“好,有事在来叫我。”陈慎自回卧房休息不提。
陈方把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告诉陈贵,讲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把陈贵吓得脸色惨白。
小声嘀咕,“还好公子有惊无险,安全的回来了,不然以后怎么向九泉之下的主人交代。”
“小子,你也回去休息吧!”
陈贵威胁道:“还好公子这次是安全回来,要是公子受着伤回来的,把你的腿打断。”
陈方后怕的自语:“还好公子是全身全影回来的,不然腿就保不住咯!”
陈方撒娇道:“阿父我先回去休息啦!”
陈贵才不管陈方的撒娇,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滚吧!”
陈方一溜烟跑了,瞬间都看不见人影。
陈慎进入卧房,平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可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事情梦中的画面,就跟真实发生过的一样,深深刻在脑子里,难道这些就是原主的记忆?
“咚咚……”
门外传来陈贵的声音,“公子,有事情给你汇报。”
陈慎起身,走近门边,伸手一拉,“嘎吱”一声房门打开,道:“有什么事贵叔?”
“公子吩咐小人,去查钟氏女的事情。”
“哦……”
陈慎想起交代过陈贵去查他未婚妻的事情。
陈慎开口询问,“事情查得如何?”
“公子,这钟氏女,未来的夫人,名叫钟芸,年芳十八是钟氏家主,钟繇的从妹。”
说完,陈贵就闭口不言。
“贵叔,怎么不接着说?没了吗?”
“没了。”
“额……好吧!”
陈慎也没有计较那么多,反正都是要嫁过来的,以后什么事情都会知晓。
寒冬来临,外面一层层雪把大地染成一片白色,门外的仆人正在打扫院中的积雪。
陈慎独自在卧房静坐,房内放着取暖的炭盆,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在细细品读。
恢复原主记忆的他,识字写字已经不成问题。
放下手中的竹简,在想着成亲的事情。
那日阿兄遣人来告知他,成亲事宜已经准备妥当,婚期已定下月初五举行大婚仪式。
古人结婚很麻烦有一整套繁琐的程序,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名字是早就告知过他。
这些都不用自己操心,只管做新郎就好,还好没有要自己来准备,不然两眼一瞎全摸黑。
大婚当日,府邸张灯结彩,挂的全是象征着喜庆红布,仆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特别是陈贵最高兴忙上忙下的。
“公子,以后家里终于有女主人了。”
陈慎微微点头,轻声回应:“嗯!”
颍川世家大族基本都来陈府道贺。
陈慎穿的是爵弁服,下裳纁(xun)色镶有黑色的边,去钟氏府邸迎接新妇。
没有什么婚闹,不像在后世接新娘,可是要费一番功夫。
这里很轻松的就把新妇接回府邸,走完一套程序,新妇被送入准备好的新房。
陈慎则在外面招待宾客,晃眼已到半夜,宾客散尽。
陈慎踏入新房挑开红帕,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秀眉凤目,玉颊樱唇,肌肤胜雪,贵族气质显露无疑。
陈慎呆呆的看着,轻吟:“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钟芸樱唇轻启,害羞唤道:“夫君。”陈慎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陈慎不甚在意这些,只要会过日子就行。
当然美点更好,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个男人能拒绝美女。
陈慎微微一笑,道:“夫人,以后在这个家,不必拘于礼数,你高兴出去游玩,就去。该去找闺中好友玩耍,就去。”
钟芸还有些胆怯,双唇咬紧,含糊不清道:“好的,夫君。”
“第一次见面,难免生疏,以后熟络就好。”
陈慎心里想着,在后世也就是个高中生,在这个时代不应束缚她的天性,要给她足够的自由,在别人那里不行,至少在这个家可以。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就寝吧!”
“嗯!夫君……”
次日清晨,由于陈慎在这里没有阿父,阿母。
于是带着钟芸去给阿兄,阿嫂请安。
带着新妇,抵达许昌城外,陈氏主宅。
陈慎不需通报,直接带着钟芸进入,见到陈纪连忙上前行礼。
陈慎,钟芸异口同声:“给阿兄,阿嫂请安!”
陈纪抚须微笑,道:“谨修,见你大婚,为兄心里的石头也落地矣!”
陈慎拱手一礼,“多谢阿兄,阿嫂操持,你们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