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和陈慎在回许昌府邸的马车上。
郭嘉神情疑惑,“谨修,你怎么那么快就答应主公,出山辅佐,都不待嘉再考验一番。”
陈慎顿时火起,“你要是不答应,还能当场喊主公,现在一口一个主公喊得那么顺畅,别提你心里有多开心了,我还不知道你吗?”
“再说你还考验什么?我都替你考验过了。”
“哪一点,不符合你心中的明主,礼贤下士,不拘礼数、心胸宽广、不问出身、唯才是举,还亲自来请你。”
“你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陈慎苦口婆心,像老妈妈一样,“奉孝啊!你要撸起袖子加油干!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发展方向都给你谋划好了,不要让主公和我失望啊!”
陈慎吧啦吧啦!把郭嘉说得一阵无语,“谨修,我就说了那么一句,你把我说教一番,再说我撸起袖子加油干!那你干什么?”
郭嘉一句话把陈慎噎住。
陈慎心想我肯定是苟到大结局啊!什么是谋士?就要像贾文和一样,先谋生,在谋事,人都没了还谋什么事?
陈慎像猫被踩着尾巴一样,气急败坏道:“我干嘛?我肯定是谋划大事啊!我这眼光,肯定是给主公谋划发展方向,你们去具体实行,这还不算大事吗?”
把郭嘉说得无话可说,一阵唏嘘,心想我交的这是什么损友。
陈慎语气随即软下来,道:“再说奉孝,这个面试我给你谋划那么久,你难道不为了天下百姓好好的干。”
郭嘉小声嘀咕:“我也没说不好好干,不就发了一句牢骚,把我说一阵。”
没听清郭嘉在嘟嘟啷啷说些什么?询问道:“奉孝你在说什么?大声一点。”
“没说什么?”郭嘉似乎想起什么反问,“谨修,那你是早就看好主公吗?”
“嗯啊……”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差点被袁绍给刺杀掉。”
“我也想去看看袁绍到底是不是明主,毕竟是四世三公,底蕴雄厚,能更早结束这乱世,谁知道这袁绍烂泥扶不上墙,不提也罢。”
“自从袁绍怠慢我们开始,我就谋划曹操了,试试曹操到底是不是明主,所以才有折辱袁绍一事,不然我才懒得管袁绍。”
郭嘉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如此。”
“我就说谨修,怎么非要去折辱袁绍一番,差点连性命都不保。”
陈慎一阵尴尬……
“奉孝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曹操不知道为这认主之事,两位先生还大吵一架。
知道了,怕也是一阵惊讶 无语,原来早就被算计了。
马车行驶到府邸门前,郭凡赶的马车,陈方则在草庐招待曹操他们三人。
二人下马车后,各自回自家夫人院中去。
院门前,陈慎扯开嗓子,大喊:“夫人,夫人。”
钟芸埋怨道:“谨修,你在鬼叫什么?你现在还知道回来,你有多少天没有回来了。”
“也没有几天嘛!上个礼拜不是回来过吗?再说我在草庐是有大事情。”
“这可是关系着我们一家人的饭碗,夫人你说这算不算大事。”
钟芸也是一阵无语……
已经习惯陈慎说出的新词,听久了,也就不难理解。
“你这次回来,是找到饭碗啦!”
陈慎一脸骄傲,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你夫君是谁?是何等的大才,诸侯已经踏破草庐的门槛。”
“谨修,你是大才不假,但是也别吹嘘了,做人要低调,不然早晚祸事。”
“知道啦!夫人。我不是只在你们面前吹嘘一下吗?”
“在别人面前,我还是谦谦君子,博学多才、才高八斗、智谋无双,的陈谨修。”
“好了,给你饭碗的是哪位诸侯?”
“那么有眼无珠,看上了你,怕不是人家,看上的是奉孝,你是顺带的。”
陈慎一脸黑线……
心想这苦果都是自己种的,当初成婚,看她还小,就给她自由。
现在倒好,彻底释放天性,三天两头的来怼我。
“是兖州曹操,我考察许久,确是明主,今天来草庐请我和奉孝出山,过两天就走。”
“夫人我和奉孝先跟主公去兖州,等安顿下来,你和弟妹一起过来。”
听到这,钟芸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她一点不想陈慎出去,能有多高的成就。
他们在这里衣食无忧,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但是她知道在这乱世夫君又有大才,肯定是要上舞台,天下肯定需要他。
嘴上说他什么都不如人家,其实也算一种相处方式。
刚嫁进来时,心里害怕彷徨,不知道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一天洞房时,他说的话使我震惊了好一番。
他说给我自由,不会约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在家里,从来没有人,给她这样说过,都是说女孩子要守礼,不让出门,要在家刺绣,学琴棋书画。
出嫁那天,阿母都还交代她,在夫家要听夫君的,不要善妒,早点为丈夫诞下嫡子,这样地位才会稳固。
嫁过来才知道,全然不是阿母告诉她的样子,也不是在家时的样子,完全是另一番天地,同时也在庆幸能嫁给这么好一位夫君。
想到这里,带着哭腔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安顿好。”
陈慎轻轻把钟芸揽入怀中,安慰道:“夫人别哭,很快的,多则一年,少则几月。帮主公稳定兖州,没有刀兵后,你在过来。”
低头盯着钟芸,邪魅一笑:“我不是,过两日才走吗?这两日我们努努力,争取造人成功。”
钟芸瞬间脸颊通红,红得像苹果,用手捶打陈慎的胸膛,娇羞道:“坏人。”
陈慎调戏道:“哟……哪里坏了?”说完,一把将钟芸抱起,往床榻走去。
一阵翻云覆雨,自是不提……
郭嘉院内,“夫人,过两日我和谨修要去兖州,辅佐主公,等我们安顿好了,你带奕儿过来。”
“现在外面,都是刀兵之乱,你们在家自然是安全些。”
“好……奉孝,你到兖州别太劳累,注意身子,少去勾栏瓦舍。”
郭嘉一脸黑线……
“好的,夫人。”郭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日后……
一辆马车十个护卫,马车左右两边,一边有俩护卫。
这四人分别是曹洪,曹仁,陈方,郭凡。
马车内坐着三人,曹操坐主位两侧,则是郭嘉和陈慎。
三人在马车内。
曹操率先打破沉默,道:“二位先生,家里都安顿好了吗?”
陈慎拱手作揖,答道:“都安顿好了,主公以后,还是别称呼慎为先生,就唤表字谨修吧!”
郭嘉也是拱手一礼,“谨修所言甚是,称呼先生多生疏啊!”
“嘉和谨修都是不拘礼数之人,平时有什么?惹得主公不快,还请见谅。”
曹操也是不喜欢,这些虚礼,“奉孝哪里的话?操也是不拘礼数之人,哪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操就拖个大,虚长你们几岁,就叫谨修和奉孝。”
曹老板你怕不是虚长几岁那么简单,比我和奉孝虚长一轮。陈慎在心里吐槽。
一行人,就这样慢慢悠悠,往兖州而去,一路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