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身上的伤确实不轻,但是她不想让人看出来,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步地走路回去。
观看过她的比试的人,看她的眼神不是心生畏惧,就是满眼敬佩。这些她统统不在意。毕竟自己是真功夫比试,又不是假惺惺演戏。
刚走到木府的大门囗,她就看见一个头发全白,长着长长的胡须,背着医箱的老人在不停地咳嗽。此人就是王太医。他被燕礼骑马带过来,受了刺激还没缓过神就咳嗽起来。可燕礼不好意思呆在这里,就立即骑马离开,不见人影。
楚江走过去,问道:“老爷爷,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您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老人听了也不咳嗽,上下打量她,说道:“你家?原来如此!那小子说的人应该就是你了。”
不等她反应,老人从衣襟中拿一套银针,迅速地把很多不同长度的银针插入她的身体。楚江被他这样不打招呼就直接去做的样子吓到了,想要阻止他插针,却发生身体已经动不了。那个老人好像事先知道,早就把她的身体给定住。
她开始担忧眼前这个老人是坏人,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从未与别人结过深仇大恨,更不认识这个人。他与她无怨无仇的,想必不会害她的。
没过多久,老人刚施针结束,楚江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痛处好了很多,有一股暖流慢慢在四肢流淌,所过之处如春风般和煦。她惊喜地问道:“老爷爷,您在给我治伤吗?”
老人嫌弃地说道:“这还用问!”
“可我与您素不相识,您为什么会这样做?”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他说完没多久就拔针下来,还给了她一瓶药,说是那个人要他交给她的,每日服用一颗就好,交代完了就走。
楚江立刻想到今天与她擂台比武的那个人,可他怎么会这么做?
她在脑海里问道:“小七,是他吗?”
“是的,宿主。”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对打伤你过意不去呗。”
“过意不去?那他为什么先前会睡懒觉不守时前来?”她想起这件事就气。
“……”
楚江觉察不对,问道:“小七,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宿主,到了这个时候,小七不想再瞒你下去。”
小七把一直瞒的事全都告诉楚江,包括那人先前约定是如何定下,他的身份以及他晚来的原因。楚江听完一愣,不知不觉气就消了。
楚江叫住老人,说道:“老爷爷,请等等!”
老人尚未转头,问道:“什么事?”
她诚恳地说:“我想我猜出了那个人是谁。那劳烦老爷爷帮给我给他带三句话。谢谢!还有对不起!不过十天后的比武,我是因此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这姑娘……”她的内伤可是不轻,一时半会好不了,十天后还去比武,不要命了!
楚江打断他的话,说道:“老爷爷,我知道您想要说什么,但是对不起!我不能听你的。我也有我的坚持。”
老人摇头说道:“罢了,随你去吧!老身不管了。”说完转身离开。
小七看不懂她的这番操作,问道:“宿主,你想要做什么?”
“小七,不要我想做什么,而是燕礼想做什么。”
小七陪伴了她那么久,立刻明白她说的这句话意思,她这是把选择权交给燕礼,看他是否能唤醒原主。
十天后清晨,擂台上。
楚江刚一站在擂台上,燕礼也就跟着上来了。其实他早就来到这里,但觉得自己先上去不好,藏在暗处,再在这个时候出现就不失礼了。
她看到他脸上的伤也好了,就放心了,也是时候与他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