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墨听了这话，竟是一点也不意外。
有些时候，太过了解一个人，连他做什么样的回答都会了解的一清二楚。
所以有些事，离墨并不想问。
但有些事，他却非问不可。
离墨想到这里，看了一旁的风流擎一眼道，“院长，这件事情我可以不问。但有件事，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什么事情？”
离墨道，“将她带到这个世界是您的意思，还是我父亲的意思？”
风流擎闻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不论是我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她’都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你根本就改变不了，不是吗？”
离墨听了这话，抿嘴不语。
风流擎却又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那么在意过程呢？”
“我如何能够不在意？”离墨猛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在这个混乱的地方，她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着生命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晚餐，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灰飞烟灭。”离墨闭了闭眼，沉痛道，“院长，我不想当年的情景再次在我面前重演。”
殊墨已经死了。
他不想连‘他’当初拼死护着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风流擎沉默了。
好半响才道，“可是离墨，你早已经做了选择不是吗？”
要不然，莫悠然早就被他送回去了吧。
又怎么还会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做一丝停留？
“是啊！我早已经做了决定了，可是……”离墨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道，“院长，我好像已经后悔了！”
后悔让她留在这里了。
风流擎望着这样痛苦的他，久久不语。
他有那么一刻觉得，殊墨才是那个应该活下去的人。
可……
现在再怎么想都已经无法更改了，不是吗？
更何况，殊墨早已经灰飞烟灭了啊！
谁又能确定，便是他如今侥幸存活，还是当初的单纯少年呢？
谁也不能啊！
就如同当初的事情一般，谁又能复原当初的真相呢？
除了当事人，谁又能指责谁呢？
不过是一群道听途说的人罢了。
……
莫悠然忽然觉得今天的运气有点背。
先是让001差点吃掉，打败对方之后，要回宿舍，却又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一只蛇。
若是普通的蛇也就罢了。
但这是有名的毒蛇眼镜蛇啊！
被咬上一口，就有可能丧命的存在的。
此刻它双眼如炬地看着她，如同看一盘菜一般，微微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丝志在必得。
莫悠然吓了一大跳，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目露恐惧。
陌白一把扶住了她，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莫悠然闻言，有些怔神地看着他。
刚刚那句话真的好耳熟哦。
好似曾经也有人这样同她说过。
但那人是谁？
莫悠然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番，却始终没有找到这人的蛛丝马迹。
只能悻悻然地作罢。
她看着陌白想要独自一人上前对付眼镜蛇，不由地拉住了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道，“眼镜蛇是有毒的，你……”
陌白冲她宠溺地笑了笑，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悠悠乖，站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