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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邑王宫书房内,蒙义和姬宜臼相对而坐,姬宜臼挥挥手所有的侍者全部倒退了出去。

姬宜臼:“宜後,大兄应该恭喜你了。”

蒙义:“多谢大兄,大兄招我来可有要事?”

姬宜臼回身双手端着装有传国玉玺的盒子送到蒙义面前,蒙义皱了皱眉并未伸手去接。

“大兄这是何意?”

“为兄成为太子之后经常把玩这枚传国玉玺,自从你把它从还给我之后为兄心中很是高兴。但时间久了却发现这枚玉玺和真正的传国玉玺稍有差异。姬宜後,你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

“大兄,这枚玉玺的确是我仿造的,真正的玉玺在我手上。这样的玉玺一共三枚,一枚是真的一枚被我用来勾起犬戎和西戎之间的争斗,另一枚就是这个。”

“为何?”

“玉玺和九鼎一样都是王权的象征,但也看在谁手中。真正的权力是掌握在人手中的而不是一枚玉玺九尊大鼎。即使你有但你若没有实力,即便拥有了玉玺和九鼎又能如何?当年你迁都洛邑我就劝过你,当时迫于形势也只能暂避一时,但是大兄你迁都之后虽有图强之心却无图强之能,九鼎给了你是助你巩固王基,为你杀了姬望也是助你名归正统。然而大兄只知道图强却不知变通,偏安一隅不思废旧立新仍旧沿袭先王旧制,依附于强权苟且偷生。大兄,我还能把真正的玉玺给你吗?就连这枚玉玺都是我思量再三之后才给你的,我怕的是大兄你怀璧其罪、引祸上身!”

“我在你眼中真的那么不堪吗?”

“大兄,我可以把岐东之地真正的交给你,你敢要吗?你保得住吗?”

姬宜臼将玉玺放下,低头不语,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泪流满面。

“宜後,早知如此为兄不如传位给你。”

“大兄糊涂了,我是赢来。”

“宜後,助我!”

“王上为难之处,臣心中明白,只是如今已成僵局很难打破,况且我不赞成王上和虢公翰等人混在一起。王上即便想要平衡朝中公卿权势,也不可依靠虢公翰这样的反复之人,王上大可以扶持新的势力与其抗衡。但臣还是那句话,靠别人总不如靠自己。有实力才有权利。”

“如今大周国小兵少周围诸侯林立,强盛者不胜凡举,你叫为兄如何与之抗衡?”

“秦当初比周国还小,但历代国君从不懈怠,数代国君战死疆场,但铿锵铁血不断、烈烈雄风依旧,王上不想效法吗?不错,战场之上生死难料,但轰轰烈烈得死好过苟苟且且的活,以你一命换取大周振兴难道不值得吗?我大秦从西垂小国成为如今威震西北的大国,皆是因为历代国君矢志不渝,大秦将士前赴后继的结果。王上,制衡之术只有在你真正掌握大权的时候才会有用,否则只不过是他人手中之戈矛而已!王上,臣已经平定北方解除后患之忧,大秦将士枕戈待旦只等王上振臂一呼!”

姬宜臼:“你能联合晋候征伐郑候吗?”

蒙义叹了口气说到:“王上,到现在你还没明白你应该针对的是谁。姬宜臼的确有不敬之处,但他至少不会对王上心存不轨,虢公翰呢?先王的例子并为过去多久难道王上忘了不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堡垒总是从内部攻克的,先王若是贤明又怎会落得国破身死的下场!大兄,你该振奋起来了,当你平定天下成为真正的天下共主之时,姬宜臼自然会俯首称臣的,诸侯自然会对你唯唯诺诺。和戎狄打了这么多年我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得来的总比别人给的踏实!”

姬宜臼看着蒙义满怀期待的目光,他低下头说:“让为兄好好想想吧。”

蒙义失望的看着姬宜臼,他明白刚才姬宜臼在试探,试探自己是不是可以为了王室而不顾兄弟情谊。古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姬宜臼不愿意也不敢对抗姬宜臼,但却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蒙义,用的是驱虎吞狼之计。可惜,蒙义不是一个愚忠之人,对人对事看的也十分透彻,谁忠谁奸心中有数。他很希望姬宜臼能够采纳自己的建议,只要姬宜臼点个头,蒙义就会把早已准备好的计划和盘托出,也会命人把已经赶到洛邑城外的姬宜臼、姬仇、姬哀、姜恩等诸侯立刻叫进来一起帮着姬宜臼完成振兴大业,然而姬宜臼的打算却和蒙义背道而驰。许是他天生就和姬掘突不对付,反正就是一心想压制甚至灭了郑国。如果姬宜臼实力够强,不用蒙义他造就动手了。但是姬宜臼也知道自己不行,不要说灭了郑国就算是一个小诸侯他都不敢动,完全依靠别人,可以说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这怎能不让蒙义失望。

蒙义站起身行礼之后说:“那么就请王上仔细斟酌吧,臣告退。”

说完之后蒙义转身离去,当他来到门口时姬宜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宜後,今后周国会亡于何人之手?”

蒙义转身看着姬宜臼说到:“王上,赢来有生之年绝不负周!”

说完之后蒙义大步离开,姬宜臼哈哈大笑却是泪流满面。

洛邑城外蒙义见到姬仇等人之后啥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姬仇一跺脚嘿了一声,姬哀叹了口气说:“哀其没有怒其不争。”

姬掘突:“不干拉倒,有没有他还不是一回事!”

姜恩:“罢了,唉!”

诸侯各自回国,蒙义临走的时候看了看洛邑,只见红日西垂洛邑城笼罩在一片苍茫的氛围之中,一股衰败之气扑面而来。蒙义转过头去不再看洛邑,他毅然决然的打马而去。

秦文公三十年,秦国世子赢靖大婚,次年产下一子,经过白猿子摸骨相面之后认定是个可以继承大统之人,因此赐名,宪。

自此之后蒙义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教导长孙赢宪身上。

秦文公三十三年,大秦世子赢靖参与朝政。同年,金雕王允敦克横渡额古涅河北击匈奴翟骏部,双方激战于额古涅河北岸,此战可谓势均力敌,正当允敦克有望取胜之时,匈奴依兰部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当时,依兰部打着匈奴大单于王旗,翟巴托自称匈奴大单于号令翟骏向其靠拢。翟骏命人和允敦克讲和希望两家联手灭掉翟巴托。金雕部左贤王林泰审时度势,显示答应了翟骏的请求,随后在大战开始时主动退回额古涅河南岸,至此匈奴翟骏部和依兰部再次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内战当中。

秦文公三十五年,匈奴依兰部和翟骏部罢兵言和,而此时金雕王允敦克联合义渠国太子荣风进击额古涅河北岸,秦大将军闻熙,上将军蒙继业兵进额古涅河南岸形成威压之势。翟骏部和依兰部慑于大秦兵峰各自向东向北逃窜,至此秦军掌控整个额古涅河流域,金雕部和义渠国平分额古涅河以北大片疆土,并成为大秦北方屏障。

秦文公三十八年,金雕部左贤王林泰病逝,其子承袭王位,同年林泰之子借朝觐晋候姬仇的机会取道白狼城面见大秦国君蒙义并接受蒙义册封。

秦文公三十九年,大秦国相历阳病逝,张固接任国相,历显为御史大夫位列三公。

秦文公四十年,郑候姬掘突病重,夫人姜师考在姬掘突面前说次子叔段贤明,想让姬掘突改立叔段为太子,但姬掘突没有应允。随后姬掘突病逝,谥号郑武公。世子姬寤生继承君位,史称郑庄公。

郑庄公元年,姜师考请求把制地(在今河南省荥阳市区西北12公里、峡窝镇上街村。自此以西,地势险要,虎牢关尤扼要冲。)作为叔段的封邑。郑庄公不允,姜师考改而威逼郑庄公把京邑(今郑州市荥阳东南二十里)封给叔段。京邑乃郑国大邑,城垣高大人口众多且物产丰富,郑庄公心里不肯,但碍于母亲请求也只好答应。

郑大夫祭仲进谏道:“京邑比都城还要大,不可作为庶弟的封邑。”郑庄公说:“这是母亲的要求,我不能不听啊!”

叔段到了京邑,整顿军备,与他的母亲姜师考阴谋袭击郑都。

郑庄公深知自己继位母亲大为不悦,对姜氏与叔段企图夺权的阴谋也清清楚楚,但他却不动声色。叔段在京城的反常举动引起了人们议论,大夫祭仲又对庄公说:“凡属都邑,城垣的周围超过三百丈,就是国家的祸害。所以先王之制规定,封邑大的不超过国都三分之一,中等的不超过五分之一,小的不超过九分之一,现在京城不合法度,您怎么能容忍呢?”

郑庄公很无奈的说:“姜氏欲之,焉辟害?”

意思是姜氏要这样,我哪里能避开这个灾祸呢?

祭仲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给叔段安置个地方,不要让他再发展蔓延。一经蔓延就难于对付了。蔓延的野草尚且难除,何况是您受宠的兄弟呢?”

郑庄公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先等等看吧。”

后来叔段果然袭击了郑都,姜师考做内应。而郑庄公早已请求秦文公协助,秦文公派大上造蒙继业为将仅率一万白狼营精锐和三万郑军就将叔段击败,叔段无奈逃到鄢(今河南省鄢陵县),鄢邑的百姓全都溃逃。叔段不得已又逃亡到共国(今河南省辉县)。战后郑庄公的地位得到巩固,随后他把母亲姜师考送到城颍(春秋郑地,在今河南襄城东北。)。对于母亲的行为郑庄公非常生气,发誓说:“不到黄泉,不与她见面。”

过了一年多,郑庄公又后悔自己说过的话,很想念母亲。大夫颍考叔向庄公献计说:“挖条地道到有泉水处,你们母子就可见面了。”于是庄公依照他的办法,终于见到母亲。此后庄公母子之间的关系大为改善。

秦文公四十五年,造就对郑庄公怀有戒心的周平王姬宜臼,不愿朝政让郑庄公所操纵,便乘郑国多事,郑庄公没有前来王室上任的机会,想撤掉他卿士的职务,并暗中将朝政分托给虢公翰。郑庄公得知后,马上赶到洛邑对周平王施加压力。周平王再三赔礼,但郑庄公仍然不依。周平王只好提出让王子狐(姬狐)到郑国作人质。不过此举太有损周天子的颜面,于是群臣提出相互交换人质的办法,让郑庄公的儿子公子忽也来洛邑作人质,而王子狐去郑国则用学习的名义。史称周郑交质。从此以后,周王室已势力更加衰微,周王名为天子,实际上要看大诸侯的脸色行事。

秦文公四十六年,大秦太傅白猿子无疾而终,秦文公罢朝三日以示哀悼,根据白猿子遗嘱,蒙义将其葬于岐山峰巅。

同年,周王姬宜臼病重,弥留之际姬宜臼突然睁开双眼大喊一声:“姬宜後,我姬家天下就交给你了!”

消息传到大秦国都之后,蒙义停了半日朝政坐在进贤宫书房内,身边只有长孙赢宪陪伴。

蒙义:“姬家天下,岂不知几千年后的华夏是属于人民的,哪里来的谁家天下。”

英气逼人的赢宪问道:“祖父,人民是谁?”

蒙义慈祥的摸着赢宪的脸说:“此为天机不可泄露。”

秦文公四十八年,大秦世子赢靖病逝,赐谥号秦静公,蒙义改立孙子赢宪为世子。

秦文公五十年,蒙义病重,弥留之际只对赢宪说了两个字:“出关!”

秦文公病逝之后,葬于骊山烽火台下,赢宪亲自封闭墓道并将周围地貌恢复如初,随后派重兵封禁此地。

赢宪元年,大秦北疆战事再起,匈奴翟骏部卷土重来,赢宪拜蒙继业为大将军,王亢为军司马亲率领十五万大军北伐匈奴。义渠王荣风率十万骑兵跟随赢宪出征,金雕王允敦克率领十万精锐侧击匈奴。

战场之上,秦军将士阵容严整杀气冲天,年青的赢宪抽出蒙义佩戴过的长剑指向匈奴大阵。

赢宪:“攻!”

秦军将士齐声呐喊:“风!风!风!大风!”

秦军箭阵立即发动,战场之上弩箭横飞,匈奴骑兵人仰马翻。随着蒙继业一声令下,秦军骑兵分左右两翼冲出,不均大阵随令而动。一排排的秦军将士举着长戈迈步向前,秦军大阵犹如怒涛反棍奔涌向前。

秦军校尉:“大秦!”

“大秦!大秦!大秦!杀!”

咵的一声,将士们手中长戈改为平端将士们一排接一排的冲向地阵。无数双战靴踩得大地不停的震颤,一根根长戈闪烁着耀眼的寒光。华夏的疆域就在这一次次的冲锋中不断地延伸,再延伸!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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