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电话里的打闹声稍微小了点才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
“好了好了，别闹了。”
“我刚看了榜单，谢谢你们特意打电话来。要是没有你们之前那么卖力帮我宣传，成绩肯定没这么好。”
“欧巴说什么呢！”
朴智妍立刻反驳，语气里满是骄傲。
“是你的歌本身就好听！我今天还打电话给iu特意给她炫耀了呢。”
“我们粉丝群里也都在说，这是今年最好听的英文歌。”
李居丽的声音温柔又认真。
虽然现在才刚2013年2月就是了。
秦礼跟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编曲时用的灵感来源，聊到粉丝在音乐平台的评论，再到她们回归时要不要尝试新风格。
女孩们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住，朴素妍还兴致勃勃地跟他说等他再来半岛她约着少女时代一起聚个餐。
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就过去了，直到李居丽提了一嘴秦礼可能累了吧，女孩们才依依不舍地准备挂电话。
“欧巴一定要好好休息，别总熬夜写歌。”
“会长加油，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挂了电话，秦礼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暖白的光晕在他眼前晃成一片。
他把手机放在枕边，突然好奇，接下来还会有谁打来？
果然，没过五分钟，手机就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着“张雅贤”三个字，秦礼笑着接起。
两人一起工作了这么久，说话也越来越直接。
她上来就问“专辑的后续宣传方案要不要调整”，又聊了新专辑的混音进度，最后才补了句“恭喜啊，这下会长你可彻底火了”，语气里满是期待。
秦礼跟她敲定专辑宣传预算的增加以及之后的安排之后才挂断电话。
电话再次响起。
这次是白露。
秦礼接起时，还能听见听筒里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白天秦礼因为不想负责的原因逗了逗她，气的她直到秦礼临走时都没什么好脸色。
可现在，她的声音里缺藏不住开心，只是嘴硬着不肯承认。
“国内各大音乐平台都把你的两首歌推上首页了。”
白露的声音闷闷的。
“评论区全是夸你的，说什么‘不愧是梨神，出道就打破记录啥的’。”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
“他们也就是没听过更好的，没品味。”
秦礼没拆穿她，只静静听着。
白露又说“微博上好多音乐人都转发了你的歌，大部分都是夸你的，也有几个骂你这歌是口水歌，但是底下都被骂死了。”
末了还是忍不住吐槽“你这人也就是运气好”。
秦礼听着她的“口是心非”，忍不住笑出声。他知道白露还在为白天的事别扭，也知道自己欠她一句明确的答复。
半岛那几天的朝夕相处，那些没说出口的心动，还有无数次失控的亲吻，都让他对这个嘴硬心软的女孩多了几分愧疚。
所以他对于白露现在这种傲娇的行为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直到白露察觉到气氛又要变得尴尬，匆匆说句“我睡觉了”，就挂了电话。
之后的半个小时，手机就没停过。
先是半岛那边的艺人朋友打来，刘在石笑着说“下次录节目一定要来啊”，再是几个一起录过节目的艺人，甚至少女时代都打来了电话，语气里满是真诚的祝贺，大家都是圈里的体面人，这点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秦礼还收到了几条粉丝消息，是最早粉上他的那几个半岛粉丝，发着“会长欧巴太厉害了”“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消息，末尾还加了可爱的爱心表情。
他一一回复“谢谢，早点休息”。
偶像和粉丝从来都是双向奔赴，对于这些最开始喜欢上他的粉丝，他肯定要给予额外回应的。
最让他意外的是陈嘟灵和刘纯夕的消息。
陈嘟灵发了个蹦蹦跳跳的兔子表情包，后面跟着一大段话：“恭喜你呀！B榜第八也太牛了！我刚才循环了《Stay》好多遍，副歌部分真的好好听，你也太有才华了吧！”。
刘纯夕则简单直接，发了一长串感叹号，再加一句“梨神你是我的神！！！！！！”
秦礼看着屏幕，忍不住挑了挑眉，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用睡觉的吗？
都快凌晨四点了，还这么有精神。
他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给陈嘟灵回了“谢谢，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夜”，给刘纯夕回了“谢谢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想了想又把合同的电子版发给陈嘟灵，这样她也好和父母商量。
发送成功后，秦礼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重新靠回床头。
这么一折腾，他彻底没了睡意。
原本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现在却精神得很，他索性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编辑了一条感谢信息发送到几个社交平台上。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Stay》和《Perfect》能有这样的成绩，离不开每一位粉丝的努力，也谢谢所有帮忙宣传的朋友。未来也会继续带来更好的音乐，晚安（或者早安？）。”
信息刚发出去不到一秒，底下就出现了第一条评论，紧接着像是打开了闸门，评论和点赞瞬间涌了进来，
“梨神终于发博了！恭喜恭喜！《Stay》循环一百遍了！”
“空降第八真的太牛了！亚洲骄傲！”
“梨神是不是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呀？语气好可爱，快继续去睡觉吧！”
“已经开始期待下一首歌了！梨神加油！”
………
秦礼看着粉丝们的评论，手指忍不住回复了几条热评，索性跟粉丝们聊了起来。
有人问他接下来的工作计划，还有人晒出了自己循环歌曲的截图，有的单纯就是求回复，他挑着有趣的一一回应，偶尔还会发个表情卖卖萌。
不知不觉，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跳到了凌晨五点。
秦礼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跟粉丝们说了句“大家也早点休息，晚安”，才退出了社交平台。
重新躺回床上，将手机调成静音，这次谁也打扰不了他。
闭上眼睛的瞬间，白天的疲惫和凌晨的喧嚣都慢慢褪去，只剩下心里的踏实和满足。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但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迎接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