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喜神，一个就是太阳神。”
方书瑶说到这两个神灵的时候，非常的严肃，小脸上也写满了紧张：“不管是哪个信徒，你都会被当场诛杀。因为这两种信徒，一旦成长起来，对社会的危害都是灾难性的。”
刘小华心说，这被哪个神灵选中，不都跟开盲盒一样吗？
这开不好，还容易把命给送了啊！
刘小华暗自嘀咕起来。
“聊完了神灵，还要跟你介绍一下关于灵胎，还有污染度的概念。”
方书瑶抱着大瓶可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首先就是污染度，我之前应该跟你聊过，就是神灵对人类的影响程度。我们通常把污染度达到5%左右的人类，称之为初级感染者。这种人已经对真实世界拥有了一定的感知能力，察觉到世界的不同之处。”
刘小华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种种异象。
看来，他现在就应该处在这种程度上。
“当污染度达到10%左右，就进入了中级阶段，开始听到牠们的低语，对心智影响的更厉害。与此同时，能看到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心灵逐渐腐化。”
刘小华闻言，回忆起前一段时间，确实总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比如收拾吴文博的时候，还有跟荷小棠最后见面的时候……
那个声音一个劲儿让他吃，像个炫饭鬼。
确认了。
虎神最大的信徒，肯定是良子！
“接下来，污染度达到20%左右，就跨入到高级阶段。到达这一时期，会产生强烈的幻视，幻听，对世界的真实程度也会感知的更深。”
开始发疯了呗……
刘小华在心里吐槽。
“污染度到了30%，就是深度级了……这时候，精神已经开始严重失控，身体内部已经构想出另一个自己，经常自己跟自己对话。”
精神分裂吗？
对于孤独的人来说，倒是福音了。
毕竟，谁不喜欢跟自己交朋友呢！
多酷啊！
刘小华默默地想到。
方书瑶语气忽然凝重了许多。
“如果到了40%，那就是堕落级的存在了。这时候已经基本告别人性了，时时刻刻被神所注视着。一般来说，到了这个阶段，你就会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升华，要么堕落。”
JOJO！我不做人啦！
刘小华脑补出了屌爷的经典画面。
“最后，在已知的记录中，就是污染度到了50%的灾难级……这时候信徒已经做出了选择，同时丧失了原有的感情。要么彻底沦为神的傀儡，要么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方书瑶停下了话头。
刘小华好奇地问道：“那达到60%呢？会是什么样？”
方书瑶耸耸肩膀：“不知道。”
“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吗？”
刘小华十分好奇。
“如果真的有，这个世界或许已经被毁灭了。”
方书瑶很平静地解释着：“信徒们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毕竟，到了这个水准，基本上就可以比肩神灵了，这是信徒们绝对不允许的。”
“那……荷小棠的污染度，是多少？”
刘小华试探着问道。
方书瑶没有隐瞒，坦然告知：“她的污染度高达49%，距离灾难级也就一步之遥。如果当日吃掉了你，恐怕已经化身灾难级了……”
“哇，我的女朋友，竟然是这么牛逼的大佬吗？”
刘小华眼睛发亮。
“你关注点不对吧？”
方书瑶补刀：“而且，是前女友。”
“……”
刘小华的目光变得十分幽怨。
方书瑶不理他，继续说道：“接下来要讲的，就是灵胎。从低到高，分别是1级到10级。”
似乎已经预料到刘小华要问什么，她立刻补充道：“你的前女友，是灵胎5级，强到爆炸。而且，她污染度极高，修行的速度也会非常快，成为更强只是时间问题。”
“那我呢？”
刘小华指了指自己。
“你顶多算是灵胎1级，才刚刚觉醒而已。”
方书瑶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评价，语气直白得近乎打击。
刘小华有点不服气：“怎么才1级呢？我把那个什么王经理都给打爆了！他好像是2级来着！”
“那是在原型机的帮助下。”
方书瑶提醒他：“之所以叫原型机，就是因为它是机神亲自创造的！它不但能压制你的食欲，还能化欲望为动力，提高你整整一个级别的战斗力！”
“这么好的东西，却要一千五百点才能拿赎回来吗……”
刘小华又有点生无可恋。
就好像说，你中奖中了五千万。
然后颁奖公司告诉你，你需要先打工五十年，才能把这五千万拿回家一样。
累，心累啊！
他忽然想到什么，又坐直了身子，盯着方书瑶问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您为什么愿意送给我？”
方书瑶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耳朵里似乎都在冒着热气。
“因，因为……”
她声音突然小了下去，眼神开始飘忽，手指下意识地绞在一起，扭扭捏捏的，张不开嘴。
刘小华却激动地说道：“因为你是个富二代，对吧！我就知道，你太大方了！方书瑶，放心，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方书瑶脸上的红晕“唰”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气恼和失望，小嘴不高兴地抿成一条线。
“哼！”
她一甩马尾，脸扭到一旁，不去看刘小华。
“咋了，脖子落枕了？”
刘小华一脸关心：“要不，你帮我把这手铐子摘了，我给你按一按！我这手法，保证嘎嘎到位，给老板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方书瑶气鼓鼓地说道：“必须完成签约，才能给你解开手铐！”
“什么签约？”
刘小华一愣。
方书瑶拿出属于刘小华的手机，打开其中一个APP。
“都在这了，你看看吧。”
她的声音恢复了工作时的清冷，但多多少少还残留着一丝气恼。
刘小华拿过来一瞧，是赛博神APP。
【根据用户意愿，刘小华自愿加入异象调查局】
【您将遵循以下几项条款】
【1）任何时间，任何理由，任何地点，都不得向非信徒告知/曝光关于世界的真相，否则视为严重违规】
【2）可以与信徒展开自由战斗，甚至可以夺走对方性命，这是您的权利。但不得伤害，以及夺走非信徒的生命，否则视为严重违规】
【3）您有义务配合异象调查局的工作，同时酌情配合完成裁决的工作。如果不配合，视为普通违规】
【4）非文职人员，不得进入调查局底下3层，否则视为严重违规】
【5）不得向非信徒赠与机神造物，否则视为严重违规】
【6）严重违规三次以上，开除调查局，并列入污染者名单】
【如无异议，请输入您的指纹，完成签约——】
【最终解释权归赛博神所有】
刘小华怎么看，怎么像是卖身契！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指纹输入提示，陷入了纠结。
我这身，到底要不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