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吃完饭,去外面找来了一些水。
秦琴将破碎的瓷罐和瓦片都清洗干净。
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
好在如今虽然是月初,还能看到月牙。
加上天空还算干净,天气也晴朗。
因此,还能看到颇为明亮的月光洒落各地。
傻姑和秦琴吃完饭,都要躺在地上睡觉。
丁晓让秦琴将今天得到的衣裳铺在地上。
如今才三月,地上彻骨的寒冷,实在是不适合睡觉。
之前是没有衣物,如今有了,自然得用上。
秦琴乖巧地将衣服铺好。
两件长衫,两件长裙,铺在一起。
中间是两件长衫叠在一起,两侧则各是一件长裙。
她招呼着傻姑睡在右侧的长裙上,她自己则睡在左侧的长裙上,留下中间的给丁晓。
丁晓站在门槛处,透过月光看着两女睡在阴影的长裙上,神色有些古怪。
这两女,真是让人羡慕。
秦琴终究是年纪太小,心思单纯。
有吃的,她就满足了。
而傻姑,是个傻子,不会考虑太多。
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丁晓看了两女一会儿,就听到秦琴轻微的鼾声。
丁晓笑了下,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发呆。
整个街道,除了隔壁门口的阚泽还在拿着树枝写字,就看不到其他任何活人了。
甚至是一个差役都看不到。
更夫也看不到。
丁晓呆了一会儿,才朝着还在写字的阚泽“喂”了一声。
阚泽停下写字,狐疑地看了过来。
丁晓问道:“听说你都是借别人的书读。”
历史上,阚泽幼年极其贫困,没钱买书,因此,他只能四处借书,遭了不少白眼。
丁晓继续道:“你初来这里,怕是没有人再给你借书了。”
阚泽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丁晓。
他怎么知道自己以前都是借书读书的?
以前在会稽老家的时候,都是父亲厚着脸皮四处借的。
有时候,甚至免费帮人打杂换借书。
如今——
阚泽神色黯淡。
父亲饿死在路上。
自己和母亲又都是初来,根本不认识人。
借书?
应该是借不到了。
而且,如今家徒四壁,连活下去都艰难。
脑海里浮现今天母亲哭的场景,阚泽暗暗下定决心:短暂的放弃读书写字,好好帮母亲做事。等度过了这段危机,再想办法。
不过,他没有告诉丁晓。
虽然丁晓今天给了他肉吃,他很感激。
但是,这种打算告诉对方也无济于事。
家家都有困难。
丁晓家还有个傻子。
这个时候,将自己不得不暂时打算放弃读书写字告诉对方,对方可能会以为自己在抱怨。
抱怨,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意义。
除了给其他人增加烦恼。
没有人能够感受到别人的痛苦的。
自己消化就好。
丁晓见阚泽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写字,也不再搭理。
这个阚泽,似乎有些内向。
丁晓也不是自找没趣的人。
在门口待了片刻,他便走进屋子里去了。
茅草房是没门的。
根据记忆,这是官府在他登记入册时,暂时借给他住的。
上一家居住在这茅草房的人,一家都饿死了,这里才空出来。
于丁晓这种从外地流浪到荆州的流民而言,有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是恩赐了。
自然,不会去管房门的事情。
丁晓躺在秦琴和傻姑之间。
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计划以后。
虽然如今他被黄月英钦点照顾书房。
但是,这种工作不可能一直做下去。
哪天黄月英心情不爽了,或者遇到别的变故了,他这个工作就没了。
因此,他得在育阳黄家不断往上爬。
可想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想到暂时能做什么。
而且,穿越前,他是属于躺平一族,平日里就懒得动脑。
每天下完班,他就在出租房点外卖,躺在床上刷着短视频。
如今却要费脑去谋划未来——
丁晓抱着脑袋。
他感觉脑仁都在疼。
只能暂时不去想未来了。
可他也实在是睡不着。
他感觉自己还有些没有吃饱!
就在丁晓翻来覆去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落在身旁的傻姑身上。
对方正侧身缩成一团,背对着他。
她还没有换新长裙。
她身上破碎的麻衣长裙此时压根无法遮挡住她的风光。
透着不远处照射进来的白月光,丁晓可以依稀看到她那白皙而饱满的大长腿。
丁晓之前虽然就注意到傻姑身材很好,皮肤白皙,甚至看过傻姑光着身子。
但是,之前他都处于饥饿的状态,压根没有心思去想其他。
如今虽然还有些饿,但是,不是无法忍受。
他的视线在傻姑的大长腿身上流转。
他想到功曹之前说过的话:每个月要带秦琴和傻姑去县衙登记;一年没有子嗣,明年还还可以再领妾室。
丁晓想到再另一个妾室,只感觉头皮发麻。
那沉重的负担,他实在是不想接受。
再增加一张嘴,哪怕是他目前的工作,怕是也无法承受。
目光最终停在傻姑有些雪白而宽大的屁股上,丁晓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他鼓足勇气,颤巍巍地伸出手,覆盖住傻姑的屁股上。
那冰冷而有些弹性的触感,让他血液沸腾起来。
傻姑本来也没有睡着!
她在装睡。
她满脑子都是这几天丁晓和秦琴的场景。
她在犹豫,自己要不要“恢复”过来。
这丁晓,自己的夫君,和那男人根本不同。
而秦琴,不只是承担了自己的活,还要照顾自己。
人家一个那么瘦小的姑娘,这般做,怎么都不公平。
就在傻姑犹豫不决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屁股被一只大手盖住。
傻姑瞬间僵硬。
她的脑袋成了浆糊。
虽然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毕竟,作为妾室,人家供你养你,你不可能不履行职责。
但是,真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手足无措。
丁晓见傻姑没有什么反应,这才颤抖着将她掰了过来。
黑夜里,他看到了傻姑瞪大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的模样。
却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