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为你提供盾。”
张楚岚猛地抬头，瞳孔收缩。
“你提供我所需的信息，作为交换我可以为你提供武力庇护。试图以武力强迫你的目标都将被视为我的清除对象。“
“这是等价交换。”
没有情感绑架，没有空头支票，也没有朋友这类虚伪的词汇。
只有冷冰冰的，纯粹的利益交换。
但恰恰是这种纯粹，击中了张楚岚内心最深处。
他不需要虚无的承诺，他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而楚子航这个人强大到足以作为盾。
而且他似乎真的只是想要信息，对自己这个人本身毫无兴趣。
这种被利用的感觉，对张楚岚来说反而比善意都更让他安心。
因为利益关系，是最稳定最可预测的关系。
张楚岚脸上的警惕一点点褪去，他沉默了几秒钟，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所有的利弊。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看向楚子航。
“我可以告诉你事情。但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
“可以，信息真实性由我自行判断。”楚子航点头。
“好！”
张楚岚仿佛下定了决心，他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有点痞气，又带着点释然的笑容。
“那以后……我就叫你楚哥了？”
楚子航对此并无所谓，称呼只是代号。
“可以。”
徐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成了？
张楚岚这滑不溜手的小子，就这么被楚子航收编了？
他忍不住插嘴：“等等，你们这就……”
“徐四。”
徐三适时地拉住了他，对楚子航和张楚岚示意，“你们单独聊吧。”
之后张楚岚将自己所知有限的情况告诉了楚子航，爷爷如何隐姓埋名，如何教导他。
以及最后那场蹊跷的引来众多追杀者的死亡。
楚子航整合着这些碎片信息，冷静地分析着。
当年的甲申之乱到底藏着怎样的隐情？
三十六贼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线索似乎指向更深的迷雾。
他决定下一个目标是去天下会看看，能否找到更多关于甲申之乱的线索。
……
回去的车上。
徐四一边开车一边咂嘴：“啧啧，真没想到。张楚岚那小子装了这么多年，这次居然在楚子航面前这么痛快就撂了。”
一旁的徐三推了推眼镜，突然对徐四说：“老四，你有没有觉得，楚子航办事的风格，高效直接，简直……”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
最终带着一丝认同感说道：“跟我很像？简直就是跟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徐四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差点把车开进沟里。
他扭过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徐三，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呃，老三，天还没黑呢，你这梦做得是不是有点早？”
“要不你先找个镜子照照？”
“滚你丫的，乱教宝儿一些奇怪的东西还没跟你算账呢！”
……
“啊啊啊，真是羡慕死张楚岚了(=﹏=)”
“居然能被我们子航大人亲自保护！”
“我也好想被楚大人这样保护啊(✧ω✧)”
楚子航手指滑动着屏幕，“保护是附属结果，主要目的是信息获取。”
“张楚岚作为三十六贼的后人，其爷爷张怀义必然在他身上留有后手。”
“通过他，有概率接触到其他三十六贼后裔，这是最高效的行动路径。”
二壮：“(⊙ˍ⊙)不愧是子航殿下！思路永远这么清晰！”
“诶？等等。有个大佬的通讯请求插进来了？”
楚子航表情微动，“大佬？是哪都通的人？”
二壮：“不是诶，号码来源是……天下集团！”
楚子航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他刚将天下会列为下一个调查目标，对方竟主动联系了。
楚子航接通电话，一个热情而不失沉稳的中年男声传了出来。
“喂，您好！是火德宗的楚子航先生吗？”
“我是。”
“哎呀，幸会幸会！我是天下集团的董事长，风正豪。”
“也是费了些功夫，才从柳诗门主那里荣幸地得到了您的联系方式，冒昧打扰了。”
风正豪的语气放得很低，带着十足的尊重，甚至可以说是平辈论交的姿态。
“我想和您以及火德宗，谈谈合作的可能性。不知您是否方便？”
楚子航没有犹豫，“可以。我有空会去拜访你。”
“好的好的，恭候大驾！那就不多打扰了。”
风正豪笑着挂断了电话，礼节周到得无可挑剔。
电话刚一挂断，二壮的字符就疯狂地跳了出来。
“哇！Σ(°△°|||)︴是风正豪！十佬之一的风正豪啊！”
“他居然主动找你，还这么客气。简直像在跟同级别的大佬说话！”
“十佬？具体指什么？”
“(´･ω･`)让我这个情报通来给你科普！十佬是异人界公认的势力最大威望最高的十位领袖！”
“异人界很多大事，都需要十佬开会商讨决定。”
“连公司对他们都要礼让三分，很难直接干涉他们的决定！”
“这样的大人物都对你这么欣赏，子航大人果然厉害(★ω★)”
就在这时楚子航的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跳出另一个陌生的号码。
“居然有个加密通讯请求。”
“嗯？这位怎么会来直接找你(´･ω･`)？”
楚子航有些意外，“是谁？”
“呃，严格来说，算是我的上司？”
楚子航直接接通了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压抑着情绪的，略显沙哑的男声。
对方甚至省去了所有寒暄。
“是楚子航吗？我是廖忠，华南大区的负责人。”
“冒昧打扰，非常抱歉。”
“但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和您谈一谈！”
“恳请您……务必给我一点时间！”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走投无路般的恳求，以及深藏在下的焦虑。
楚子航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情绪波动，但他没有多问。
只是基于效率原则回答：“可以。时间，地点。”
“谢谢，谢谢您！”
廖忠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颤抖，迅速报出了一个隐蔽的见面坐标和时间。
随后像是怕楚子航反悔一样，匆匆挂断了电话。
“子航大人！(;ﾟДﾟi|!)廖老头他负责的项目都很特殊，而且涉及最高保密权限！”
“他这么急着找你，感觉不对劲啊！”
“没什么信息，我也没法判断。我之后会按约定前往看看是什么事？”
二壮：“好吧~那我去工作啦！”
“别看我这样，维护网络净土可是很忙的！(`ー´)”
楚子航挺好奇这人现实里是是什么样子的，随口道。
“这次麻烦你了，有空可以见面。”
手机那头突然安静了，过了近半分钟，才弹出一条回复。
“下，下次吧！我真要去忙了！互联网上还有很多坏蛋要收拾呢！”